3月27日,《罗盘报》登载著名历史学家、国家调研与创新机构(BRIN)政治社会历史领域研究教授阿斯菲(Asvi Warman Adam)有关佐科维与美卡娃蒂关系的文章。文章开头就提出很多人许久以来心里不解的问题:佐科维何时出现转变?转变的形式和过程是什么?而且为什么会转变?
阿斯菲写道,当佐科维总统第二届任期将结束之前,他就开始准备写关于佐科维遗产的文章。作为历史学家,他记录了佐科维承认我国历史上发生了12宗违反基本人权案件,其中有1965年/1966年历史悲剧到伯拉波沃涉及的1998年5月事件,并对此他感到遗憾。这是国家第一次的重要供认,这是之前几届总统不曾承认的。
写那篇文章前,阿斯菲阅读了Darmawan Prasodjo著的《佐科维与新印尼》一书,该书就2019年总统大选竞选提出倡议,有卡车满载佐科维巡回我国下访民间的全息图(hologram);阿斯菲也阅读Ban Bland著的《自相矛盾的人》(2020年)和Marcus Mietsner著的《总统联盟制造》(2023年)关于佐科维组建政党联盟(领导人)的问题。阿斯菲说,佐科维在斗争民主党只是一位“党的执勤人员”(petugas partai),而不是党总主席。
2023年12月8日,阿斯菲收到斗争民主党一位理事的信,要求他为Andreas Hugo Pareira为首的小组写的该党党史一书写序文。
这本书稿题目是《雄牛党50年的斗争足迹:从印尼民主党到印尼斗争民主党》,内容包涵了1973年1月10日到2023年6月的50年历史。其实自2023年中旬以来,我国形势已经出现了意料不到的变化。
这本书的内容很多是对佐科维总统的赞美,阿斯菲认为是需要修改的或者重写的。他写道,斗争民主党“内部的人”很迟才发现佐科维出现了变化。他写道,一位总统特别助理,过去总统常邀请到全国各地巡访,现在已经不再受邀了。在国防学院工作的我国驻突尼西亚前大使告诉他,佐科维已经进行各种延长总统任期至三届的动作。后来,他看了自行引退的国防学院院长Andi Wijayanto的对话视频,以及过去是佐科维总统与其支持者/助手Andrinof Chaniago关系密切,但现在已经分道扬镳。
现在重要的问题是,佐科维是何时变化的,变化的形式和过程是什么,以及为什么变化?
阿斯菲在文章写道,这个变化是在2023年1月10日斗争民主党党庆日。党庆大会本来要在朋加诺体育主馆举行。但是,青年与体育部长不批准,因为这个运动场馆正在准备作为世界U-20足球比赛场地。所以,党庆地点改到格玛腰兰展览馆。在这个党庆仪式上,斗争民主党总主席美卡娃蒂说:“佐科维不要自以为是”,“没有斗争民主党,他什么也不是”。 在众多的斗争民主党支持群众面前,有好几家电视台正在直播,受到美卡娃蒂这般讥讽,可想而知,佐科维当然非常羞愧。
世界U-20足球比赛是总统仰靠的,由于有以色列参加,斗争民主党干部、峇厘省长和中爪哇省长,公开拒绝以色列來参赛,使球赛不果在我国比赛。
远在2024年总统大选之前,国内的政治局势升温。2022年10月3日开始,就有政党提名总统候选人人选。民族民主党总主席苏利雅•巴罗推举阿尼斯为总统候选人。6个月后,美卡娃蒂推举坎查尔为总统候选人。佐科维总统邀请加入联盟的政党总主席来总统府聚会,但苏利雅•巴罗不被邀请。
2023年5月29日,佐科维在总统府举行与大众媒体的会晤时说,他将在未来总统大选“cawe cawe”(爪哇语:意为作点协助)。如果cawe cawe的意思是“干预”,当然这是与法令背道而驰的。总统府解释,总统指的cawe cawe是总统要保证总统大选和立法机构大选顺利进行。
2023年3月9日,总统邀请伯拉波沃和坎查尔到中爪哇甲布棉(Kebumen) 视察稻米收成。媒体透露说是佐科维要这两位候选人在大选搭档。但是,这两人谁都不要当副总统候选人。伯拉波沃觉得自己更资深,两次当了总统候选人,坎查尔则是斗争民主党总统候选人,全国最大的政党,甚至有资格单独推举候选人。这是不是佐科维提出的“会失败的计划”呢?而后来佐科维的公子吉伯兰当了伯拉波沃的搭档副手。
在这个不明朗的氛围,有人向宪法法院提出对总统副总统候选人年限至少40岁的法令规定的审议。最后,佐科维妹夫,宪法法院院长安瓦尔•乌斯曼违反道德准则,作出准许不满40岁的吉伯兰当副总统候选人的裁决,但自己被免掉了宪法法院院长的职务。
吉伯兰被斗争民主党推举当梭罗市长之前,其实斗争民主党已经有市长候选人。但是,佐科维要求斗争民主党总主席美卡娃蒂批准他公子当市长候选人。佐科维趋向这种裙带风已经在2020年吉伯兰当梭罗候选人开始了。
阿斯菲最后写道,明显的,佐科维态度转变是2020年开始的,直到2023年,继续至今。佐科维已经转变,但我们不晓得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崔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