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月两个不同的日子我必需带老伴去医院门诊眼科和神经科。这里早上门诊部还有泌尿科、牙科、皮肤科、内科、妇产科……下午有骨科及其他。
门诊各科都在二楼,最初我们来去都上下楼梯,也许看到我们很吃力,病人家属告诉我们这里有电梯,并且教我们如何操作,从此以后,我们就靠电梯上下楼。
病人很多,候诊得排队。有的病人由三,四个家属陪伴。大家就座安静玩手机。医生检查完毕,领了方子,去药房取药,这耗时更多,得等两三个小时。候诊室有空调,这时不少人闭目养神,打一个盹,甚至睡熟了。
有一次,我们挂号后没位置坐,其实我们站着也无所谓。这时三位年轻母女让位给我们,这仨人是妈妈,大女儿,小女儿,大女儿还怀孕呢。我说“我们没事,你们坐吧,你是孕妇呢。”她们硬要我们坐下,微笑说:“我们更容易找到坐位。”
还有一次,我们去后面办公室处理一些事,办完后,准备回候诊室,然后下楼。一位戴头巾女士手里拿着食品问我们:你们要下楼吗?是的。这里有电梯并立即带我们入电梯送我们下楼。她是陪家人住院,所以她又上楼去,太感谢她了。一次又一次许多人问我们,你们只两个人住吗?来这里坐什么?孩子呢?流露出他们对我们的关心。
上世纪5,60年代,我们是外侨,时时得去官邸付外侨税,人头税。1966年4月,华校遭关闭,当权者敌视华人。1970年,屋主将我们赶出租屋,刚好某巷子里有半竹壁屋便宜出售,赶紧买下搬过去。我们都是外侨,不能在地契上签字,父亲赶去西都文罗接表姐来借她名签字。有一次家住外南梦属下小镇的姑丈因有事傍晚由泗水来我们家住一晚。父亲带他去邻组长报道,又去警署讨Surat Kelakuan Baik,如果你不按这过程被发现,你就犯法啦。
1998年,一天午后,一位戴头巾女士向我买香粉,我刚拿出货未报价,她已下马威:不许卖贵,不然,我们将烧毁你的店屋!
当祖籍国强大了,海外游子有了娘。但无论怎样,我们还是要居安思危。
在医院的情景,不分宗教,种族,你帮我,我帮你,和平共处,多么和谐,多么幸福!
为何还有凶残的武器弹药,恶魔般的战争在惨害无辜的平民百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