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年前,有位朋友谈起他在中国的表弟骨折的经历。
某年秋天,地里的庄稼熟了,他坐在驴背的驮架上,与人们一起去驮庄稼。他的一只大黄狗也跟着一起去。或许是这只驴已很久没吃到新鲜饲料,一见到满田野刚被割下的红薯秧,就迫不及待地挣脱了缰绳,追上那只大黄狗,将表弟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驮上的那支驼架正好砸在了他右手小臂上,引致臂骨折断,他的手一下子就不能动了。他痛得失去了平衡,透阔的田野感觉天旋地转起来。
他的奶奶带他穿过村子,到了一个水塘边的一间小木房子里。房子的主人是一位满脸皱纹的老奶奶,把他的手轻轻地伸了几下,折断的骨就归位了,然后用夹板条将之固定,敷上跌打药料,再用皮条捆扎好,他强自忍住疼痛,没叫过一声痛。此后经十多天的治:疗与护理,这骨折的手已恢复正常了。
我在外南梦市读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某天雨后去打篮球,在追赶一粒球时滑倒,引致左手骨折,由一位学兄带我去跌打(或铁打)医师,满头白发的老医师,他把我的手拉直后,敷上铁打药后用绷带包扎好。每天须去换一次药,半个多月后骨折处已接上,等其固定了才算痊愈。但这只左手骨折处仍明显地看出有陷入之处。
我至今仍不能明白,是骨折的程度严重呢,或是该跌打医师的医术欠佳所致。但是这一点又何必去计较呢?
2022/1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