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政弟,终于由椰城回来了。疫情,让椰城一泗水的路程变成遥不可及,两年多,我们只能通过电话互相问候,而他总是说:我很想回家一趟!
六月一号,他提着行李,仿佛是父亲的身影走进屋里,我们不约而同的一句话:怎样?还好吗?虽在椰城成家立业,可泗水还是他的家!
第二天早上,三个姐姐,陪他去为父母扫墓,过去泗水Kembang kuning区的墓地,较有名气,可事隔三+多年,这小山丘,已面目全非,密密麻麻的坟墓,把路都堵住了,近在眼前的墓地,走过去竟比登山还艰险!
站在父母墓前,把母亲最深爱的玫瑰花及茉莉花,一朵一朵,小心翼翼的摆设满满,可心里仍深感不足!虽然我们都已年老发白,七八+岁了,可我们仍深深眷恋着父母的爱。而此地已非安躺之处,我们决定把双亲的骨灰,带回福清,让他们安睡在家乡的故土上。
二弟的墓地在拉旺(Lawang),看到他墓旁高耸的榴莲树,仿佛听到他吃榴莲时,像孩子般天真的笑闹声。可他竟己走了七年啊!我们默默无语,沉重的拾取,飘落在墓上的片片落叶,多少感慨涌上心头!
同窗情
经历了多少沧桑,唯有同学情,让我们回到少年时那份欢乐的时光。怀念那份情,政弟特请陈尔光同学,负责招集同学,选菜谱,订在Hotel Meriot聚餐,桌上的珍馐美味,在往年,一定会全盘杀光!可现在,大家都细吞慢咬,摇头摸肚,笑呵呵!见面就好!见面就好!阿公,阿婆合照时,陈香兰同学,周文丽同学,要我这插班生,贴近她们。又听到保志他们焦急的呼声,“尔光在哪里!”吵吵闹闹,尔光就像小淘氧一样,突冒出来了,大家的喝彩声,把时光倒回到五+年前,难忘的日子里,虽是短暂,可己拨动了心弦!
大家庭的温情
两年多了,大家都蜗居斗室,孩子们望穿秋水的春节大团圆,也没指望。这回可开心了,开个感恩大团圆!我们五个兄弟姐妹聚在一起,较量满头白发,获胜者是隆仲妹的灰白银发,而我们的自豪,是没有一位镶假牙的!孙子辈两年多没见面,他们相貌都变了,还笑问这是谁?告拆他们称呼时,他们都感到惊讶,尤其对伯公(佛教的神)的称呼,哈哈大笑,直喊:伯公!伯公!我们私下也互问,伯公的配偶怎么称呼?大家也互相摇头大笑!老少的笑声,谱写成一首欢乐的音响。感恩神的恩典!我们家有欢集一堂的福乐。
食味情
政弟想出去吃soto ayam,可一眼望见,我煮的芋头大米粉。哇!那是妈妈的风味菜,当然是选为上品了。他曾带我们三位姐姐,特地到中国南京,吃一餐像父亲煮的卤鸭。吃尽山珍海味,唯有双亲煮的菜肴,深藏在记忆里,永留余香在孩子口中。
血脉情
这是充满爱心的日子,政弟要回椰城,就像是视察官员,忙得不可开交,我家前后,楼上楼下,一砖一瓦,全观察的一清二楚,再招土木匠来,指点需要修补改装处,看他从陡斜的晒台上,两手扶着梯子,慢慢下来,汗水浸透了衣裳,而我也担心的冒冷汗。他对我的呵护,让我感到心疼!
世上唯有兄弟姐妹,拥有共同的血脉,我们紧紧相系,像陈年的老酒,我们的感情愈香醇。在这日落西山的日子里,谢谢兄嫂弟妹们,为我绘了晚霞中最亮丽的色彩!
写于15/10一2022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