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英的父亲默轩,是酷爱文学和音乐的儒商。他熟读北朝民歌《木兰辞》印度尼西亚文译本。靠着他那特异的想象力,成功将它改编成《木兰从军》的剧本,把花木兰,这位古代的传奇人物搬上舞台。
六十岁的默轩,头发斑白,戴着一副远视眼镜。他咳了一下,从书桌的椅上站起身,往裤袋里掏出手巾,取下挂在两耳的眼镜,用手巾擦了擦镜片,然后坐下来,戴上眼镜,重新翻开阅读,即将在洁萤母校的校庆庆典演出的《木兰从军》剧本。
这时,江英向他告辞,默轩心不在焉地“哦!”一声。
江英回到家快下午了,她发现放在客厅桌上的一张庆祝母校校庆请柬,一时激动,马上打电话给洁萤,约她一同出席,参加母校的庆典晚会。
洁萤小城的华校校园里,正举办一场盛大的校庆晚会,来来往往的贵宾都是校董、老师、家长和学生。
悠扬的音乐不断回响,洁萤和江英在乐声中进入会场。望着灯火辉煌的校庆会场,她们眯了一下眼睛。瞬间,坐到灯火不太耀眼直射的坐位。
庆典进行到各样致词和祝贺词过后,《木兰从军》话剧在热烈的掌声中拉开了序幕。众贵宾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戏台上。
默轩用心良苦,绞尽脑汁,在布景上创造了令人向往的农村景物。农舍和树木点辍其中。而今,全展现在全场观众的眼前。
随着掌声渐停,花木兰和两三个村童上台一同打猎,欢唱老歌《太阳一出满天红》:
太阳一出满天红/村里的儿童笑哈哈/来吧来吧/一同打猎和看花。
太阳一出满天红/快把工夫练好它/强盗贼来都不怕/一齐送他们回老家……
村童们拿着猎物回家以后,木兰进入机房织布,一位地保匆匆赶来,把军贴交给木兰的爹花孤。原来突厥入侵,可汉大点兵,军情十分紧急,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爹名。
华孤义不容辞,坚定为国效劳,无奈体弱多病,不宜远征。木兰坚决不让爹带病上战场,挺身女扮男装,气宇轩昂拜别爹娘,昂然替父从军。
木兰大义凛然的英雄行为,打动观众的心灵。默轩马上用洪亮的声音,模仿深山野林里呼啸着的猛兽,一声一声恐怖,如虎似狼逼真。紧接着用乐器巧妙凑出水鸣声,呈现了“暮宿黄河边,不闻爹娘唤女声,但闻黄河流水鸣溅溅”的景象。默轩成功利用意象的功能,表达了凄凉的情境。
被征兵上战场时,剧中人物发生了剧烈的情感冲突。木兰决意离开家乡,离开亲人,宁愿承受痛苦悲壮的战地生活煎熬,来解决冲突。观众无不身临其景,被剧情所触动,情绪强烈激动。默轩更把剧情渐入高峰:
木兰与战友并肩作战,主师不幸战死,机策出众的木兰坚持竭力奋战,战绩累累,立了大功。历战十二年终于歼灭顽敌。但她谢绝王上封她为兵部尚书,禀告王上只愿回故里。王上下令刘元度与部下送她回乡。
剧情急转至最高峰一一
花木兰一到家,走进闺房脱下战时袍,穿上旧时裳走出来 ,大家都哑然。
帷幕渐下,全场掌声四起。
江英对洁萤说:“双免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木兰在沙场上为国效劳。”
洁萤握住江英的手说:“我们学好了本领,明天动身去泗水,准备在和平的土地上为人民效劳。”(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