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头低着，含糊的意义，连她自己也听不出。 男朋友一面解她的扣子，一面叫她的名字。
“……”她不安地说，头还是没抬起来，男朋友继续解开第二个扣子。忽然，她拂开他的手，抬起头，一面扣回自己的扣子，一面用较清楚，但颤抖的声音说：“不要。”
戴眼镜，三十多岁的未婚女教师，趁班上学生在作文时，回想着昨夜的情景，忽然被坐在第一排的小女生的问题打断思绪——
“老师，贞操怎么写？”她的心卟了一声，小声地问：“你说什么？”
小女孩向来十分羞怯，不敢当众发问，此刻发问也是低着头，声音小小的，颤抖着：“贞操怎么写？”
女教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环顾全班，大家都在专心低头作文；她慢慢地，再把声量放低：“你再说一遍，清楚一点。”
女学生抬起头，清楚地说：“争吵怎么写？”
女教师在心里吁了一声，真的是自己的耳朵在开玩笑。她在小纸条上写了“争吵”二字，便交给小女生，然后继续低头改作业。
小女生把那二字抄在作文簿里后，继续写作文。
小女生桌面上的小纸条，留着女教师的字迹：贞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