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世纪著名的德国哲学家黑格尔有句名言:“历史总是惊人的重演!”比较100年前的西班牙流感和当前的新冠疫情,竟然如出一辙。
人类的文明发展史,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不断与病毒病菌斗争的历史。天花肆虐人类3000多年,仅20世纪便造成了3亿人死亡,幸运的是1980年天花病毒正式被完全消灭,是迄今唯一被人类消灭的病毒。历史上最骇人听闻的瘟疫是所谓的“黑死病”,也就是现在人们所说的鼠疫。14~18世纪,它导致欧洲1/3人口死亡,全球范围内的死亡人数估计多达二亿人。19世纪细菌学的创立,20世纪中叶抗菌素的发明,使得鼠疫基本上被消灭,但至今并未完全消失。就算在今天,每年全球仍有2,000宗鼠疫个案。
20世纪对人类的最大威胁是流感。1918年一场惊天动地的流感席卷全球,这场流感被称为西班牙流感,但肯定不是起源于西班牙,而是当时西班牙有几百万人感染此病,连国王也感染了,政府十分诚实的爆出了本国爆发流感,所以被称为西班牙流感。至于病毒来源和发疫源地 至今仍是一个谜。
西班牙流感由疫情严重的欧美蔓延至俄罗斯、印度、中国、非洲及世界各地,随着感染和死亡人数上升,各地的城市相继瘫痪,企业和学校关门,公共交通停顿。各国政府封锁主要道路,取消公共集会。美国政府还规定所有人在公共场合必须戴口罩。据说美国旧金山的卫生官员还曾开枪打死一名拒绝戴口罩的人。由于世界各国都釆取十分严格的防疫措施,终于成功抑制疫情扩散。我们现在对抗新冠疫情所釆用的措施:控制传染源,切断传播途径,保护未感染的人群,以及“封城令”、“限聚令”及“居家令”等等正是釆用了对抗西班牙流感的经验模式。100年前,医学界还没有发现病毒,便误认为西班牙流感是细菌造成的传染病,自然没法彻底消灭该病毒,从1918年1月至1920年12月,前后出现了3波,持续了3年,病毒才悄然退去。严格来说那场流感疫情并未真正清零,只不过流感病毒株H1N1 逐渐隐退到幕后,变成常规的季节性流感延续至今。从那时到现在,每隔一段时间,H1N1 的直系后代会与禽流感或猪流感病毒遭遇、结合,产生强大的新流行毒株,就像1957 年、1968 年和2009 年爆发的疫情。
整整100年过去了,COVID-19,即新冠病毒突然袭击全球200多个国家和地区。论传播速度之快,感染范围之广,防控难度之大,和西班牙流感比较,不相伯仲。西班牙流感造成了当时世界1/4人口的5亿人感染,大约5000万人死亡,比第一次界大战1700万人的死亡人数还要多。仅在美国的死亡人数也有50万人。目前的新冠病毒截止今年4月下旬,全世界已超过5亿人感染,600多万人死亡,仅在美国的死亡人数也有100万人。可以说新冠病毒是西班牙流感的翻版,历史总是惊人的重演,但不会是简单的重复。
科学的发达,医学的昌明,相比100年前,不可同日而语。现在我们都很清楚,细菌和病毒是两种不同的概念,细菌有好有坏,有些可以致病,有些可以促进健康,人类自出娘胎开始就与细菌为伍,一生摆脱不了和细菌共生的命运。病毒至今已经鉴定的有5000多种,人类最初以为病毒全都是致病害人的,所以叫病毒,但后来发现絶大多数病毒对人类没有致病性,许多病毒在支撑生态系统方面发挥着不可或缺的作用。这些病毒可以维持生物有机体的健康,包括真菌、植物、昆虫和人类等一切事物。我们生活在平衡中,一个完美的平衡,完全没有病毒的世界人类就灭絶了。我们要对付的只是引致人类疾病的细菌和病毒,现在人类不但成功用抗生素对付病菌,亦成功用接种疫苗对付各类致病的病毒。
总结两年多来新冠病毒演化的轨迹,很多专家都认为它不会像2003年的沙士病毒般突然消失,而会像西班牙流感般毒性减弱,变得更加温和。乐观估计新冠病毒也像西班牙流感一样,大约三年左右结束,到时候我们可以松一口气,过着疫情前的正常生活。但病毒可能不是完全清零,只是变成常规的、杀伤力很低的季节性病毒,可以维持几年、几十年,甚至几百年。
新冠疫情大大提高了世界各国人民对“人类命运共同体”的认识。病毒没有国界,疫情不分种族,大家同住一个地球村,唯有团结合作,风雨同舟,携手应对,我们才能战胜疫情,把生于斯、长于斯的这个星球建成一个和睦的大家庭。重温历史,我们可以预料:人类一定会战胜新冠病毒,世界的明天一定会更加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