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个好朋友走了,另一个好朋友在重病,使我陷入一阵惆怅中。
我深自反省,年纪已85了,上半身很正常,但却双脚无力,却要扶杖而行了。我是不是多余的废物?社会的蛀米大虫?当然,也许,由于疫情流行的安全关系,两三年不出门了,几乎连街道都忘了,在家过着安度晚年的退休生活,但我这动惯的人,不动是不爽的,于是,移情于花鸟鱼犬吧。
种花嘛,在花市里玫瑰花最便宜,便买了20盘各不同颜色的玫瑰。凋谢了回来时的花朵,长出第二轮的新花,才是自己劳动成果。
不久,每盘都在争妍斗丽,打破了某农学家“泗水不宜种玫瑰”的理论。连两盘蝴蝶兰也不甘示弱,五彩的,纯白的都竞相亮相,确是花团锦簇一时了。
三只养了有年的鸟,两缸变种小锦鲤,都养得生机勃勃,顽皮的小腊肠猎狗,都不用费心的。但是,仍然觉得生活很空虚。
偶而煮些家常小菜,也还像样。今天炒了盘绿豆芽,仍能保持上碟时雪白,刚熟,爽脆的伴翅银芽标准,也自称不俗了。不过,这些都只换来刹那间的快感罢了。
在闷极之下,我发觉自己变了许多,变得很执着、很冲动!我退出了校友会网站、不再过问社团的事!
这一切都错了,我更孤独,但,一切都拉不回来了!
我是老懵懂了吗?是不是大去之期不远了?今天,是不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不过,今天在满脑虚无缥缈下,还能想到“老懵懂”这少用的名词,还能从香港《苹果日报》找到“老懵董”的插图,脑子也还算清醒吧!
2022-3-8日于听鸟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