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家来给村民讲解果木栽培技术,狗蛋搬了个凳子,早早到现场坐下聆听。听到中途,狗蛋对坐在身旁的栓子说:“给我看好凳子,我去方便一下。”说完,狗蛋起身离开了现场。
过了一小时,狗蛋回来了。
栓子问:“去厕所咋走这么长时间?”
狗蛋说:“我回家去方便,往返一趟要走很远的路。”
栓子疑惑道:“屙屎还要回家解决?外面就有公共厕所呀?”
狗蛋道:“你以为我是傻子?谁不知道外面就有厕所,可你想过没,咱庄户人的职业就是种地。俗话说,种地没粪,跟上瞎混。如果我在外面厕所解决了,那肥料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只有到自家茅坑解决才合算,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栓子听后,苦笑着摇摇头。
年底,狗蛋的村子因为靠近煤矿,属于采空区,需要村民集体搬迁。为此,乡里还专门集资在县城附近给村民盖了几栋家属楼,巧的是,狗蛋和栓子又成了楼上楼下的邻居。
乔迁那天,望着宽趟明亮的新楼房,栓子高兴地对狗蛋说:“还是楼房好啊,再不用柴禾烧饭,去山沟挑水。上厕所也不要蹲茅坑了,用抽水马桶一冲,真方便。”
“是啊!是啊!”狗蛋笑着附和。
第二天早上,栓子出门,又遇到急匆匆下楼的狗蛋。栓子问:“起这么早,去晨练?”
狗蛋边走边说:“去外面小公园里的厕所去方便。”
栓子:“家里有的是卫生间,咋又?”
狗蛋:“你以为我是傻子?谁不知道用抽水马桶费水,在外面方便,又不用水冲,这样能节省不少水费哩!”
栓子听了愣在那里,半天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