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懂事以来,就只知喝茶,没喝过白开水。这是中国人旧式家庭的习惯。
我5岁时(1942),正是日本占据时期,店里(酒楼)的顾客都饮冰(或加糖)。那时卫生差,医药少,茶的用途就很多,除了饮用外,也用来止泻、清热,又是消毒水:那时期,小孩子手脚生疮是平常事,妈妈就用隔夜茶洗伤口,或用茶叶渣敷着,果然痊愈。
最难喝的是伤风感冒时饮的“神曲茶”还要加薑葱去煮,又苦又辣,都要被逼喝下去!其实“神曲”是药,既然名之为茶,就当是茶吧!
我渐渐成了茶迷,用圆型的紫砂茶壶沏茶,茶叶种类也从白毛猴,铁观音到绿茶的杭州龙井,碧螺春了。
1996年,王盛本兄从宜兴定制一个斧型紫砂茶壶赠给我,增加我品茶的情趣。(方型茶壶难做,斧型由于四角都用弧形下垂,入窑炉烧时很易走样,都是出自名家之手)。
2001年,广州老报人组团访问千岛日报社,李伟辉老师赠我一竹筒,用竹叶裹着的旧普洱茶(少见的散茶),更进一步打开我对普洱茶的认识,恋上了普洱茶。
普洱茶能降脂,防止动脈硬化,降血糖等功效。抱着对茶的爱好,和朋友们厚爱(许多朋友相继赠送),我20多年来,每天都飲普洱茶。果然,在这20年内,除了十年前因前列腺有问题,我主动要求动手术外,连感冒都没有过。
最近,中国出了“小青柑”茶,是用生的小青柑皮包着普洱茶晒干而成。我依样画葫芦,就用岳父收藏了60年的新会陈皮,配上彭则翔老师赠的金瓜青沱旧普洱,沏出一壶琥珀色,清莹透澈,奇香悠然的茶汁
旧普洱深沉浑厚,老陈皮味冽强势,一个包容,一个霸道。加在一起,似乎不调和,却又颇具特色!如此茶味,向何处寻?
2021-11-26日于听鸟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