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距2024年还有三年,政坛上开始出现名目繁多的新政党。其中有人民浪潮党(Gelora),教众党,玛苏米党,公正繁荣人民党(Prima),社会繁荣纪元党(Emas),中小型企业党(PUKM),印尼光明党(PIT),印尼主权国家党(Pandai),努山打拉党与印尼和平党(PID)等等。估计,还有其他新政党也将马上登场。
当然,这些新政党必须通过一系列的阶段才能成为参选政党。这些阶段,诸如向司法与人权部登记注册以取得法团的合法地位,向普委会登记,接着进行实地查核,才能成为参选政党。当然这些条件是不容易满足的。新政党要通过普委会实地查核这一关,它们必须努力和理智地工作,最后才能通过议会门槛4%这一关。
新政党,公开比例制和议会门槛
1998年新秩序政府下台后,我国国内政局出现了巨大的变化,包括出现新政党和大选新制度。改革时代实行两种大选模式。在1999年和2004年大选,大选制度是封闭式比例代表制(CLPR),政治策略集中在政党力量。
自2009年到2019年大选,我国实行公开名单比例代表制(OLPR),政治斗争已经不只是在政党,而且也是议会议员候选人的参与。自2009年大选,实行了议会门槛的大选制度,逐次大选的门槛提高。2009年大选的议会门槛是2.5%,在2014年大选提高成3.5%,2019年大选又提高到4%。2017年大选法对门槛规定没有修改,还是4%。当然这只是对立法机构大选有效。
在每届大选,新政党层出不穷,推陈出新。所有这些是实行议会门槛规定的结果。从大选的进程,尤其是自2009年大选以来,只有很少的新政党能够通过议会门槛而进入国会。在2009年大选只有大印尼运动党和民心党进入国会。在2014年甚至只有一个政党进入国会,即民族民主党。
在2019年的大选,没有新政党进入国会。而国会的民心党也因门槛不过关被淘汰出国会。剩下大印尼运动党和民族民主党两个新政党。这就是在自由大选时代,政治博弈是数量而不是质量决定的。政党势力受到自由市场的主宰,不再是意识形态和身份认同。政党的兴旺是由某些财阀和某些有魅力的领导人决定,不是政党组织现行的机制。议员候选人的胜选更多是由于钱包有多少钱,而不是个人的政治素质取决的。
新政党的失利
从新政党在2019年大选的参与经历,我们能够看到至少有三个拥有潜力,但没有进入国会的新政党,即印尼统一党(Perindo),从业党(Berkarya)和印尼团结党(PSI)。陈明立领导的印尼统一党拥有强大的媒体力量,从业党是由前总统儿子多米领导拥有不小的网络以及资金力量,伍小惠领导的印尼团结党拥有非常强大的年轻人网络。但是,这三个政党不能达到议会4%门槛,而无法进入国会。只有印尼团结党进入地方议会。
在公开名单比例代表制和较高的议会门槛,可以看出政党的力量不仅取决于媒体力量或某些领导人或党员干部的网络。政党的力量是多种力量的综合组成的。所以,政党需要非凡的能量才能够进入国会。
必须有强大的资本
纵观混合市场的行销理论是Mc Charty(1960年),Niffeneger(1989年)和Firmanzah(2012年)提出和发展的。为了使政党达到议会门槛和进入国会,需要坚实的资本,即产品、价格、地点、促销。这个理论被称为混合,是因为各种变数不是单独存在的,而是互相关联和在同一时间共同进行的。意思是说,产品能够成为决定价格的作用。同样的,价格能够作为产品和促销方面发挥作用。
“产品”更能代表政党能够销售到公众的平台力量和推选的议员候选人当选潜力。价格更能代表财政力量和政党与议员候选人拥有的心理费用(时间和能力)。除此之外,建立政党接近某些领导人形象的燕尾效应策略或者寻求政党选票的好处。
另一方面,地点或分配更代表政党和议员候选人在进行竞选的方式,包括靠近选民聚集地直到能够提高政党的选票。所以,政党精英需要进行分配,接近当地或国家的领袖人物,提高在某个社群的政党形象。在促销部分,要求政党和议员候选人必须利用,尤其是大众媒体和社交媒体,以及最大限度利用竞选道具,比如张贴肖像和政治宣传广告牌。
结合这4种方面,新政党必须关注在2024年举行的同步大选中竞选活动的一些事项。首先,政党力量不只是在某些领袖人物身上,但是也分配到在选民聚集地的议员候选人作为拉票人及其作用。
推举至少拥有高当选率的议员候选人。民主民族党吸收演艺人员或名流,能够是其中的例子。其次,不要只是依靠“云中攻势”(媒体广告和竞选道具),而且也寻找议员候选人和要访问下层的工作团队。第三,不要出现持久的内部冲突,这会在公众造成恶劣影响。组织内部的冲突是经常不可避免的动态,但是像民心党出现的冲突造成议会门槛不能过关必须避免。政党实力已经小了,加上冲突,当然不能通过议会门槛。建设团结党内部也几乎不能通过议会门槛,后来这个党在议会席位排名最后。建设团结党曾经是1999年大选的三大政党。同样的民主党曾经是2009年大选的闪亮之星,但是,在最近两次大选的选票滑落,几乎成了滑铁卢。
所以,只有依靠政党实力平台或某个领袖人物声望还不够。选举议员候选人和游击运动,真正成为拉票人必须继续进行。所有这一切的影响,政党的意识形态力量趋向于不再成为政党的首要选项。这因为选民有时选择议员候选人是根据个人亲密关系的理由或现实主义的考虑,比如金钱或其他物资。但是,政党的意识形态仍然还是残留着,虽然一天天继续受到政治精英或社会的实用主义的削弱。
日惹穆哈默迪亚大学社会政治学学院
副院长Ridho Al-Hamdi文一方译
《印尼媒体报》2021年9月1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