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冠肺炎病毒疯狂袭击印尼期间,子女担心老人家没人照顾,邀请老俩头暂且住在儿子家“避难”,子女都住在雅加达丹格朗的住家区,女儿住在松花簇村,儿子住在石榴簇村,距离很近,让我俩能够享受到温馨的天伦之乐。
住家区的石榴簇村门前有一道大铁门,几位保安日夜不停地守候,陌生人进入簇区,该留下身份证,偶尔还会问起要往哪一家去,出来时才还回居民证。住在簇区里的成员,都有各自的通行证,进入自如。所以区内在门外停放汽车、摩托车、脚车,不锁也不曾有过遗失的讯息,治安十足安全。
儿子住宅的侧边大门,有一个三角形的公园,公园中央有一棵硕大的登伯西大树,是各种栖息的所在,围绕在大树下种有半米多高的花草丛,其余的外围才是草地。早上一片曙光升起的时刻,左邻右舍纷纷走出家门,好多的宠物狗被主人牵到公园来嬉耍,其实更重要的是让这些宠物们撒尿与放屎,十来个人拉着几十条狗,都是优良品种的好狗,我只能观赏。屋后住着一对年轻夫妻与他老妈三人,夫妻俩牵着两只大型北京狗与两只大狼狗,跑到公园来給宠物放松一下。大狗放屎的时候,男主人总是把狗屎粪便用塑料手套捡起来放进塑料袋里,等四只狗方便结束后才回家。这位老妈妈曾经与我家人谈天说地,她说,两天一次买两三公斤的牛肉,供应给宠物的饲料,煮牛肉给宠狗吃不许放盐巴,担心狗毛会脱落。老妈妈自己不吃肉,自守寡以来已是吃素的。
三位十来岁的小女孩,拉着五只各色各样可爱的小狗,来到公园,松开拉錬让小狗们都跑进半米高的花草丛中,在里头五只小狗尽情撒尿拉屎,结束之后,带着小狗绕着公园周边走了三圈,才返回家。还有好几家的人们牵着自己心爱的宠物光顾到这公园来。难怪这公园的花草都这么鲜艳茂盛,原来有狗屎狗尿当成天然肥料施肥。
早上八点后,公园就没有宠物狗出现了,学生们回到家里开始用电脑上课,家庭主妇做菜完成家务,家长们都出门办事谋生,簇区内暂时浮现出清静舒畅的一面。紧接下来的,早晨的太阳开始照耀在公园上,几位残疾老人坐在轮椅上晒太阳,挥动着手脚做自己的软体操,年迈的婆婆公公们由女佣或小男工们牵着,在公园慢步晨运,还要晒太阳,又是出现一片热闹的气氛。这些情景,我总是在儿子家侧边的大门观赏。
记得小时候,我住的是一间大住宅,当然有一条大狗看守大门,名叫“普鲁诺”,是一条忠诚的好狗。然而现在因为我四处奔波,家中没有豢养宠物,也没有狗、猫、鸡、鸟、鱼之类的宠物。我并不是不爱好狗,对狗群之类好像产生一种异意,不是全因感情作用,而是更有别的理由,我常见富人的狗看见穷人常常叫个不休,穷人的狗看见富人却常常不敢叫,这不由得不叫人觉得狗心势利,缺乏理智,不可以做朋友。我又常见狗受到它主人的指示时,便奋不顾身地去咬陌生人。被主人打骂时却俯首帖耳,表示服从,还要摇摇尾巴,表示亲密。
我的感觉,如果狗的性质单单存留在狗身上,那倒还没有什么要紧,如果被人学去,事情将更糟糕。狗性一经跑入人体,他不但学会了摇头摆尾,而且他会把无论什么时候都很爽气地卖掉或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