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腔》在《千岛日报》8月3日发表后,深受诸读者的关注:“你一带一路,接下来要写何方人物?”我沉思一瞬,或许会写姚思安——
姚思安,前清时代,浙江杭州人,他秉承祖父大量财产,思虑所至,要谋发展,必须在首都国际间,才有长久基础。于是他迁往北京东城马大人胡同。
马大人胡同建有宫殿式大厦,雕梁画栋,巨细披靡;庭前置有两只石狮,昂首睁开,似是要扑人!
而且在胡同周围,建有高级房屋,是供数百技术人员的居处……。
在拳匪作乱,八国联军占据沿海边界,姚思安原本无意避难回杭州,一动不如一静,致使他不急。但他的静淡,引起姚太太的反感:“你心存在这里是为你的收藏的古玩名籍共存。可是联军已迫近北京城,义和团也破毁铁路。你不在乎你的一条命,也应该想到儿女和所有众多的技术人员!”
这番话的力量,打动姚先生的心;不过他也仍挂心:“你知道路上难道平安无事吗?”
在7月18日下午,他们决定出走,先西向到山东的德州,大概是八九十里之遥,那就平安无事。新任山东巡抚,已经用武力把拳匪驱逐出境,所以他在山东省内保境安民。拳匪原本发源于山东,几个惹事的“教案”,都是在山东发生。其中一件就是构成后来把青岛租给德国,并把维护教匪的巡抚名叫敏贤撤换。
新任巡抚袁世凯,一天把一个义和团首领,传入衙门,要试一试他的道德如何,他指上十个拳匪,站在一排,面对手持来福枪,没上子弹,拳匪首领得意洋洋,不可一世,大声喊道:“你看”。说时迟那时快,袁世凯巡抚,自掏出手枪,把十个拳匪,一一打死,就这样不久,肃清了山东的拳匪,就溜到直棣去了。
早几天,姚太太问姚先生:“咱们什么时候走?”姚先生回答说:“后天必须雇得骡子轿车,也要整理带一点东西。”
姚太太既然说服丈夫,现在又为整理发愁。她不由得喊道:“一天的工夫我怎么收得完!”
姚先生淡淡地回答:“不必管我古玩,只带几件夏天的衣裳,带上银子做路费就够了。留下管家的罗大,跟外来看家。”
演绎自《京华烟云》李金昌
北京东城马夫人胡同,骡子轿车主。没有读书的农村夫,能受罗大青睬一趟,雇费就可以在家乡买几亩田园和安家,所以对罗大尽量巴结。
经过一番的吵闹,姚家大小都上了轿车。木兰和8岁的妹妹,还有珊瑚姐都同一轿车。在头一次尝到,在北京坐轿车的颠簸的滋味。轿车里开始与车夫攀谈起来,车夫为人和气,告诉她们义和团的情形,也谈到天津战事,慈禧太后、光绪皇帝……。
这时他们已经进入河间府的客栈。时至半夜,姚先生觉得听见姚太太在睡梦中惊呼一声,然后客栈里也骚动声,他起来往那边里一望,太太都好好睡,怎么会惊叫一声,姚太太说夜间不好睡,恶梦中听着木兰在那山下,在那河边,摇手叫我过去,恶梦就醒了。
――人在疲累中,脑中的反应就带到梦里成恶梦。究竟木兰在运粮河,被“红灯照”带她进入一小木屋。她的遭遇如何?且看下星期一副刊题:《木兰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