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律是人类最纯洁最迷人的一种语言,心中隐不去的音律中,有普陀山佛寺的圣光梵歌,有苏州园林的翠鸟呢喃,也有辉煌音乐大厅的交响乐曲。但似乎总有一种声音盘旋在高寒流云之间,虽不清晰,但不会混同其他音调,虽不明丽,但总给人无限延展的遐想。它在春天中回荡,它在冬天雪中徘徊,它在欢乐时吼,它在忧伤时泣,那就是秦腔。
秦腔是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人们大苦中的大乐,骄阳似火,大地广袤,老牛木犁疙瘩绳,在巨大空间背景下显得渺小和无助,当人和牛在田野已经累得筋疲力尽,此时,人立在犁沟里大喊大唱一段秦腔发自心胸肺腑,关关节节的困乏便一下子随着秦调走远了。秦腔是咀嚼着尘世的苦涩,对茫茫大地吐诉忧郁,秦腔是望着无雨的庄稼地,向炎炎烈日祈求和索要甘露;秦腔是空旷的天地人之间的一种回旋荡漾的对话,生活地反映出人民的愿望和爱与恨,以及与大自然的对抗争。
秦腔有“快板”、“慢板”之分,高兴时唱“快板”慷慨激昂,像黄河壶口,奔流如注酣畅淋漓,悲苦时唱“慢板”,苦音,揪心裂肺,抚平大家心中悲苦,但无论“快板”“慢板”,感情真切,即朴实又夸张。唱秦腔时,要用生命的底音,那是来自洪荒时代的声音,行兽畏惧,震撼人心,这声音是带峻冷之气的,这声音带着血丝来自心灵深处,是经过西伯利亚冷风揉搓过的磨烂喉咙,有一种悲壮之气势。
秦腔有许多令人难忘怀的旋律《亲疙瘩》歌中有“小亲亲”和“小爱爱”的缠绵悱恻的情致,歌甜,唱得也甜,这是苦寒天地对甜蜜生活的向往,是现实生活强烈的反对。听它的时候,许多人脸上的线条柔柔起来,眼光越过了眼前的现实,充满了憧憬和迷惘。
秦腔曲调动人,是因为歌者动情;歌者动情,是因为歌者郁结于胸,有许多话要倾诉,能感染听者。听过阴柔婉约的《梁祝》也听过狂欢喜庆的《金蛇狂舞》,但总感到,它们是艺术,是高于生活的艺术,而秦腔确实真真切切的生活,朴实无华又隽味深长。秦腔中有原始的冲动,透明的醇厚和自然的悲怆,让人挥之不去,魂萦梦绕……。
――这是一篇由学者刘伯毅读了贾平凹所著《秦腔》感染而发的“吼声”,让人在这本书上大喊大唱一段《秦腔》。
――秦国,秦始王时代就以西安为首都,商州是一个州,因为商地带东西来西安做买卖,而西安人称他们是商人(等于他们是生意人)贾平凹是商州人,所著若干名作,若干本土书,诸如《商州第一》《商州第二》这些著作无疑是贾平凹本身最熟识的。
――商鞍也是商州人,多多购买秦地的书本,所利于写作。
一带一路文化使者 李金昌 演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