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人生因缘而聚集,能相遇就是有缘。有种说法是:就如我们同时上船是缘的开始,在行船的过程中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船一靠岸,就各走各的,因此缘也结束了。这种缘很浅。
有人问高僧,什么是缘,他不语,只用手指着天边的云彩,看着云起云集云散,随风飘不定。原来这都是缘分,随风飘来是缘,随风飘去也是缘,聚是缘,离也是缘。因此彼此要惜缘,人人随缘而生,也随缘而灭,没有永恒的缘。
往事只能去回味,印象深刻的事,凭我的记忆还能写下。
某天,有两位大姐坐公交车来求诊。通过一系列的辩证,我只按她某一处,问她是否有痛感,她也不多说,只莫名其妙地看我,差不多诊了一疗程。就该先停下休息。我吩咐说往后若有不适可再过来。几个星期后,那位大姐带了好多教友过来,都是她附近同一个教堂的信徒。她先是拿出两张影像给我看,一张是治疗前拍的,另一张是治疗后拍的,也就是我当时问她是否有痛的位置,那块瘤消失了。由于深信针灸的疗效,而且她也自作印尼草药汤来喝,借助主赐给她的力量,奇迹发生了。当时我心情也很舒畅,治病更专注。后来他丈夫也过来了,原来是得了一般退休后的症状,思虑过度,失眠等症状,治疗了一段时间,心情也开朗些,兴趣也有了,又养狗,种草药等,早晨骑脚踏车做运动;接着女儿也过来治疗,女婿是日本人,一个约一个,有的甚至租公交车领着一区居民浩浩荡荡来我这穷巷治疗。是缘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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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夫妻从麦加朝圣回来。某天傍晚,坐在门口的石椅子乘凉,妻子就偏瘫了。心情很暴躁,丈夫诉苦说,深更半夜想吃印尼Rawon菜肴,买回来又不吃,总是为难,气坏了人。我总是劝说她丈夫要体谅,也对病号的挑剔给于批评,该劝说的我都要说。所谓乡下人嘛,来泗求诊总是租一辆公交车,浩浩荡荡地好多乡下人,带上好多蔬菜水果给我,就这样一个介绍一个,诊所怎能不热闹。这也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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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将军求诊,可谨慎呢。早一天就有军人过来查看诊所,看病床,巡视周围环境。隔天,真的准时到达,他上下车时有手下先敬礼后开车门,我家门口还有军人坐着把守。来针灸的这位将军是得落枕,针灸时要单独,诊所不能有其他病号。那么其他病号也就远远地在附近等待着,不敢进屋,周围居民还以为诊所出事了。这位将军和善,守时。过来时穿便服,针完改穿制服出去,随官又再一声敬礼,打开车门扬长而去。这也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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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诊多年了,整天忙得像机器,连父母都来不及孝敬。当我女儿出阁后,一连串的事让我推延开诊,狗狗死了,家婆病了,接着母亲也病了。使我不能安心治疗。还是一切随缘,门诊不能开,准字也不再延长了,趁着老人家还健在,该是孝敬老人家的时候了。众人都觉得很可惜。这时女儿也已在诊疗所服务,还是让她出去创业找经验,孩子由我带,也许这就是缘散了,也许以后风再度吹来,到时再惜缘吧!但愿上天永远给我指引道路。(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