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平凹是中国著名的作家,《废都》是其代表作。顾名思义,书中当然是描写颓废、混浊,充满悲观。大概是为了给他“一新耳目”,组织上安排他去江苏、浙江等地走了一遍,其中扬州当然是绕不过去的必访目的地。扬州的一个县级市高邮,有名胜古迹“文游台”,乃是当年苏东坡、秦少游等一帮文豪雅集宴乐之所。
贾平凹承认自己是个笨人,不会说普通话,不会用电脑打字,一直以来,写作时还是一本稿纸、一支钢笔,他喜欢拉了窗帘,把阳光与世界隔离在外面,然后拧亮台灯,伏案疾书。他收藏着不少的古朴汉罐、无言的奇形怪状石头,陪伴着他,形成了互相的无言契合。
其实,贾平凹是下过一番苦功要学电脑打字的,但要用拼音却不会讲普通话,要用五笔却总是记不住,试试用手写板却连电脑也认不出他写的是什么字,最后发狠再也不用电脑了。他曾想拉二胡,可无论怎么学都学不会,指头特别硬,细腻的琴弦总不听话。凡此种种,他自嘲自己可能就是很笨的那种人,就像一条狗,你给它开了再大的门,它还是从小洞里钻;或者就像一只鸡,你把它放在粮堆上,它还是扒着吃。此外,用手写字有一种快感,改用机器,那种快感就消失了,那种敏感就没有了。
贾平凹家中有辆车,但他不开。当年他骑自行车摔倒过,断过腰,更为甚者,还撞过不下5个人,从此不敢开车。他也有手机,但除了接电话之外,手机的其他功能于他而言基本上都失去了意义,朋友指导他半天也教不会。
贾平凹还有一个“弱项”,就是不善言辞,说话对他是一种负担。他承认对外界有一种胆怯的心理,社交不行,讲说也不行。据说是遗传自他的父亲。
他爱收藏各种奇石、字画、陶罐、拓片,还有狐狸皮、老虎皮。
他为自己的这些爱好找到了依据,说姓贾的都与石头有缘,《红楼梦》中的贾宝玉不就是青峰埂下的一块顽石吗?
有一次他去了新疆,回来时竟托运了几大包石头。他酷爱石头,自喻为“丑石”,并自称为“长安第一丑人”。他甚至毫不忌讳那些从墓葬里挖出来的东西。
文人离不开书画。有人言辞激烈地说“贾平凹的字,那也叫书法?”据说他的字用笔有点怪。没规没矩,却偏偏有点味道。有人向他索字几次而不得,说:“我还没有你的字呢”,他沉吟一会,说:“好多人都没有。”这句话有点损,但有弦外之音。
贾平凹与台湾女作家三毛有过一段“绯闻”。三毛喜欢贾平凹的小说,每次看完都会流泪。她想去一趟西安,借一辆自行车,由贾平凹陪她去商州走动,但不知他的太太会不会吃醋呢?贾平凹邮寄去四本书给三毛,盼望她明年来西安。但未得到她的回音,却等来了她自杀的噩耗。
贾平凹为此写了《哭三毛》、《再哭三毛》,内心一片悲哀,时不时发呆。2000年底,贾平凹曾到鸣沙山的三毛衣冠冢,点上三支香烟,以烟代香,祭奠三毛,虔诚之情尽显。
贾平凹曾经对好友说过一段真心话:“我是一个山里娃,仅是靠一支笔,才能在城里混日月。”
《千岛日报》于2000年创刊之后,我开始写作并投稿,但愚陋且笨拙,那能效法贾平凹靠笔为生?草草写下这篇,也不过是练练脑力,俾其不致“生锈”。(21)
2020年7月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