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肺炎的肆虐已经把人们折腾得几乎“疯”了,大家都渴望恢复到正常的生活。进入六月,虽然已传出恢复营业或经济运作的迹象和趋势,但疫情依然严峻,各方对此还持不同见解。所以近日雅京当局推出了过渡期的举措,比如先开放超市、餐馆等一些场合,使人们去适应所谓的新常态化,说白了就是要大家准备与病毒共存吧!
但是诸如笔者这般抵抗力薄弱的老人群体,又如何去因应新常态化,更遑论要与病毒为伍了!想想还是乖乖自我留在家中来得安心,并藉此多找些书来看,有言书是良师益友,让书去充实自己的生活,也使日子过得快些。
最近看完辛镛的小说《海邦剩香》后,翻出又一部陈德贤先生著《渔村风雨》来读,原来也是小说,好极了,显然是疫情期间,受困家中闲空时欣赏的好读物。
小说《渔村风雨》阐述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逃难南下之华人经历,并介绍当时我国甚至东南亚名闻遐迩之渔村即峇眼亚比Bagan Siapi api之风土人情及渔民之生活状况,有血有泪有爱,儿女情长,情节紧扣心弦。这是笔者在数十年前阅读了黄东平的《头家与苦力》之小说后,迄今读到的第二部国内作家写的长篇小说。
阅读《渔村风雨》这部书,由于笔者亦对峇眼这小城略有所知,在中学地理课念过,所以觉得很亲切,文集不仅文笔通畅流利,同时在日寇南进的历史背景下,情节安排得很紧凑精彩,尤其书中描写华族与友族之矛盾、纠结等,更是扣人心弦。
陈德贤祖籍福建永春县东官桥尾乡,1939年生于印尼廖省峇眼亚比,小学就读于当地中华公学,初中毕业于棉兰南安中学,此时正逢政府新条例颁布,印尼籍学生不得就读于华校,从此弃学从商,成为一个出色商人。
上世纪90年代华文解禁后,开始用洛民、黄白青笔名投稿于当地华文报纸,奠下一定的知名度。陈德贤具有相当的学养,谦虚不自大,为人随和,与人相处,具有认同的高深见解。《渔村风雨》是他以写小说方式记述一些峇眼渔村的口述史话,其是部对了解峇眼不错的读物。
以下是陈德贤前辈《渔村风雨》的自序:读书时,并不喜欢文科,读小说只看故事情节,从不注意遣词造句,文章结构,修辞应用,更没有想到要写些东西。离开学校不久,就逢华文被禁锢了三十多年,学校所学到的一点华文,长期得不到营养,枯萎凋谢,丢三落四,所剩无几。
华文解禁后,华文报也相继出版,华文引来春暖花开时节,但这时已是花甲之年。
商余之时,总想找些东西来充实自己的生活,为自己点一盏心灯,不至于生活安定了,就养成一些不良的习惯,这才开始习写一些小文短章作为消闲自娱,而后用洛民、黄白青为笔名,写些东西投稿,承报馆编辑厚爱,文章相继见报,这给我很大的鼓励;又承业者指导,写文章就得多读,多听,多写,虽是如此,毕竟半路出家,底子浅,起步慢,年老学拳头,最多也就是哪三招两式。因此这本小说,错误在所难免。
渔村故事很多,但都是些口述史话,纵然有些文献,但都叙说一些大概,是真是假,又无从考证,远的不说,就说近百年的一些事情,都没有详细的记载,而这些当事人,都已相继离世,已无法再了解事件的真像和细节,与其让它随着时间慢慢遗忘,不如把这些事件作为背景写成小说,哪就能比较自由的发挥,并希望能当作故事留了下来,这个念想,反反复复开始酝酿,并经常和朋友讲起,朋友都多方面建议指导,打气催促,无形成为我对他们的一种亏欠,逼着自己就这样写写停停,停停写写,几次都想放弃,一至到近一两年来,几个关心的友人相继都已离去,才发现时间不留人,如再这样不当一回事,怕完成不了,不就成了夸夸其谈之辈,愧对友人,就此逼着自己定时定量不敢松懈,终于有个结尾,完成这本小说。
纵然这本书不怎么样,然而总算完了心结。至于这本书的可读性如何,那就得让读者评价,只要能勉强撮合,其愿已足矣。
再次的重申,这是一本小说,个中的人物、情节都是笔者虚构出来,千万不要当作历史阅读,尤其是渔村的乡亲,不然争执就大了。(慕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