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尼玛琅归侨、香港著名爱国爱乡爱侨的文化人、我的知音杨平先生于2020年2月6日在香港辞世。噩耗传来,香港、中国和印尼的国内外亲友无不惋惜。
杨平先生生于1937年,享年83岁,比我小5岁,但是他的学识、才华和为人处世却比我强几倍,认识他的人都说他是一位中华文化的使者,是印尼-中国友好的桥梁,我和他虽然不在一起工作,可是我们是同路人,为了弘扬中华文化,我们走到一起来了。对于他的逝世,我和其他亲友一样,无不感到悲痛和惋惜。在他3月火葬的日子里,我要眺望北方,用我这篇悼念文章在他灵前倾诉祭奠,回忆与他的交往的情节。
杨平先生是一位满肚子中华文化的文化人,我和他既不是同乡,也不是同事;却是同行的同路人,我们都是热爱中华文化,努力为弘扬中华文化而努力奋斗的同路人;而我们的相识也是偶然的。
那是20多年前的事。
有一天,我和一位知心热爱中华文化,热爱祖籍国的朋友黄炳康老先生(95岁,2018年2月病故)到雅加达国际机场去送别一位要回中国的朋友,在机场候机大厅,碰巧遇见杨平先生,他刚从香港飞来雅加达,我们在机场邂逅都非常高兴,特别是黄老先生,见到老朋友,格外高兴;而我并不认识他,经黄老介绍,他急忙向前伸出友谊之手,握着我的手说:“幸会!幸会!”。
我有点愕然,过去我们彼此并不认识,他在香港,我在印尼;他是印尼玛琅归侨,我却是长期住在雅加达,在这之前,未曾谋面,哪儿来的“幸会”?后来我才知道,杨平先生是泗水《千岛日报》在香港的代理,他在收到从泗水寄给他的《千岛日报》之后,要分别寄发给香港及中国内地的广州、北京的读者,因此,我们也算是半个同事,同是文化人,惺惺相识,就感到很亲切很荣幸。
他对我说,“我常常见到你” 当时我有点懵懂,我们才第一次见面,怎么说“时常见到我,”原来他天天看《千岛日报》,在报纸上常看到我写的文章和报道而知道我是谁;从此之后,我们便成了好朋友。
我们在机场相见,黄老很是激动,要求他到咖啡店聊聊。他说,他刚抵达,有许多事要办,改天吧;黄老有点失望又不敢勉强,于是问他住在哪里,他说,他住在SLIPI的IBIS酒店,说着就匆匆离去。
我们离开机场后在城里路上,黄老突然说要去SLIPI的酒店找杨平先生,说有要事要跟他商量。半个小时后,我们到了酒店,杨平先生未到,我们在客厅等他,服务员刚送来咖啡,杨平先生就到了。他很惊讶,问黄老有什么要事吗?黄老说,我们很久未见面,谈谈好吗?因此他急忙办理好入住手续,我们就在酒店会客室交谈起来;分别的时候,黄老还送他一包咖啡粉,说是棉兰的咖啡粉,喝了这咖啡,就会想起他,杨平先生笑着收下,原来他们的友谊竟然如此密切。
此后,有时我们通过电子邮件互相联系,必要时还通长途电话腾清一些事实,或对印尼发生的事交换意见。有一次我到香港探亲,我打电话向他问好,他却刻不容缓地要我一定马上到他的办公室,为我介绍《印尼焦点》的朋友并谈谈印尼的局势,我抝不过他,只得答应。香港我虽然不熟悉,终于找到了他的办事处。我们畅谈到晚上,欲罢不能,最后他还用出租车送我回旅店。
又有一次我出差到厦门,他从蔡仁龙老师那边听到说我也在厦门,他就用手机找我,要我一定要参加他主持的邀请印尼官方高层人物访问中国的座谈会。那时是阿敏·赖斯出访中国,路过厦门,由他安排与归国华侨举行座谈,报告印尼的形势。当时他当了翻译。蔡仁龙教授告诉我,杨平是印中友好的使者,为印中友好牵线搭桥做了许多工作,劳苦功高。现在我亲眼看到他的辛劳,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的知音杨平贤弟默默地走了,但是他生前留给社会、留给人群的丰功伟业确实无穷无尽的。我们怀念他,正如香港友人悼念他的挽辞称颂他是“慈心想愿,义胆忠肝”,说他是“为人善良、正直诚恳”、“追求真理, 一生关注印尼华族命运,心系桑梓,奉献社会”。这些丰功伟绩,我们永远铭刻在心。
杨平贤弟 ,一路走好,我们永远怀念你!
沈伟真 2020年3月15日于雅加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