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踏进她店里,和她打了个照面,使我猛吃一惊,暗忖,耳闻不如目见,果然是个木无表情的冷面老板娘!“你是来招货的吧?先报价,让我听听!”冷若冰霜的脸毫无表情,犀利的目光似锋利的剑直指我的脸,让我这有20多年招货经验的人不由地打了个寒噤!勉强壮起胆来报上价钱。“唔不行!”“唔不对!”“唔太贵!”她的头摇得像拨浪鼓。我会意,她在暗示我可以走人了,于是识趣地对她道:“老板娘对不起!打扰你了。我会考虑给你最优惠价的,我相信,以后我们会是生意合作的好伙伴。”
不久,又经过K市。想起那个冷面老板娘好可怕,要不要再到她店里招货,我有点迟疑,最后还是鼓起勇气走了进去。“哈啰老板娘(在峇厘人们打招呼习惯用哈啰)您好吗?我今天给你带来好消息!”“什么好消息?”她冷冷地道。“特别优惠价呀,生意人总希望得到特别优惠价吧,是吗?”“当然!”还是冷冰冰的脸。我开始报价,一面仔细观察冰冷脸上的表情。渐渐地发现那冰封的脸开始“解冻”了,一丝笑容浮现在她脸上。我高兴极了,好像看见了希望的光芒在我眼前闪烁。“唔,这才对咧!请坐!”我感觉仿佛一个不受欢迎的陌生人一瞬间变成了座上宾,有点受宠若惊。她开始订货了,数量虽少,而且多数是照本价货,但我很感满意,因我终究比别的招货员更有本事,能让那冰封的脸“解冻”。
来往数次后,渐渐熟络起来。知道她会讲华语,便用华语和她攀谈,她向我提出了很多问题,我都能给她满意的答复。她的兴趣便来了,以后一见我来,马上显得很高兴,先和我谈天,然后才订货,而且越订越多。终于,我不必再做照本生意了,并且开始赚她的钱了。
2019年12月3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