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小时候,家里常有客人来访,又带饼干,罐头等手信,我们当时做小孩的真有口福啊!爸爸告诉我,叔公有一手好字体,我们潘家是书香门第,爸爸也是向叔公请教的.若有乡亲好友要给唐山亲人寄家信,叔公和爸爸就会帮他们代写,看着用毛笔写字,我总是很欣赏地在一旁望着.心想以后长大了,不再用毛笔写信,那时我可要用铅笔帮人写信。
上小学开始认字了,为了不辜负父母的期望.我认了好多字;当老师要我们写第一篇题为《我的家人》的作文时,很意外被老师筛选出来,贴在壁报上。后来每天放学回家我们三年级的学生先出来,我还在等六年级的哥哥,黄秀英老师就要我帮助她做壁报的工作,好开心!
我当时已有了看书的嗜好,遇上好的词语,就在小册子上记下来,至今还保留着呢,就是舍不得扔掉,而日记太多都撕掉了。如今看着那时小学生的字体多么难看,再看这些从书上抄下的词语,我当时也许一撇都不懂,只是写写而已吧!
每个学期结束了,学校会给优秀学生发奖,此时父母亲都会见证我和姐姐几次上台领奖的时刻,看得出爸妈有多么欣慰。
小学毕业了,我进了泗水新华中学名校.被同学推荐为班长.初一第四班的级任俞鸿慧老师,在我的印象中,俞老师剪短发,戴眼镜,个子较高,脾气好,是位很慈祥的老师;我当时也参与了纠察员,工具室的值班人员,记得当时组长是黄曙光学兄,纠察队长是黄秋岚学兄,那时的我正像八,九点钟的太阳,朝气蓬勃,血气方刚的时期,充满美好的理想。谁料到刚踏进新学校不久,学校却被排华分子封闭了,还目睹那帮人在雪白的墙壁上涂鸦排华口号,我们学生很有秩序走出教室离开学校,看到老师眼泪盈眶……从此我们失学了,我每晚拜天公时总不忘求天老爷惩罚无恶不作的坏人,让我们再回学校求知识,差不多有一个半月,每天依然顺着课程表整理书包,盼望重新读书的那一天到来,可是却始终等不来了。
一位后期才任教华语课住Krian的周材源老师联系上我了,当时学生们很流行交换照片,周老师也已在我的纪念册上签了名,只差贴上照片而已,可是却失去踪影,后来知悉周老师已离开人间了.回想任教时也曾因得肝病而休课几个月,唉,英年早逝,很遗憾!
既不上学了,也不想进印尼学校就读,就接触爱好中华文化的青少年组织,当时可说是偷偷摸摸地学习,加入了补习班.帮着记录电讯等等,当时真是天不怕,地也不怕的我们这些青少年。心中总是充满疑惑,到底华人做错什么呢?为什么政府这么不讲理,看天老爷以后将怎么惩罚这帮人。
后来就不耻下问请教长辈,叔公教我有关弄瓦志喜,弄璋志喜,于归志喜,结婚志喜是怎么个写法,千古,仙游,德配又是怎么用,总之红白等事我都要学会怎么写,可又总觉得字体很难看,自信心不够,于是采取抄写练字,直到写得差不多为止。
婚后的生活根本没时间阅读,整日忙碌得像机器,忙里忙外,老公又是不爱看书的人,亲朋好友总爱送我书籍,朋友介绍好书我就要买回来,但却没时间去翻来看,倒成了累赘,到处都是书,也许以后人走了,书籍还是原封不动。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争吵,算了吧! 好多书籍都送人了。
2017年总算改运了,卫塞节过后,老公‘甜言蜜语’要我写报道,又写越野的报道,有啥活动都叫我写,还赞我会写。我都很‘听话’地写了,再由老公本人带去报社。后来我终于被‘激活’了,开始写作文,写我应该写的,加上忍英姐的鼓励,要我多写,再想想该写点什么留给后人,留给子孙,于是就大胆在副刊登‘听婆说故事’专栏,现已写至第六十二篇了,那些都是耳闻显出灵感收集来的。这也许老天爷指给我的路‘写作’,从2017年,我64岁开始了写文章的‘手脑运动’生涯,要求自己每星期写一篇文章存档。
今天看到忍英姐在微信上鼓励我参与东瑞前辈的组织,我真的好感谢她的关注,其实十六号那天的报纸我也已过目,觉得有这样的写作平台,有东瑞前辈指正,辅导多好啊!可是不敢妙想天开,认定自己的程度还达不到,不敢高攀。我只能回复忍英姐‘我试着写吧!’
写到此已是三更时分,应该停笔了吧!最后我想说:我很荣幸能由大作家,文友前辈们直接指点,真是感激不尽!但愿老天爷赐给所有志同道合的文友前辈们摆脱痴呆症,健康长寿!
2019年11月2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