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甲医院设备不全,要我转移到对街的乙医院。听家人说,我当时已失去知觉,处于昏迷状态,幻觉中要走入一扇大门,那儿有全身肤黑的守卫员在站岗,他抓住我,把我拉回来,我得救了,活到今日。”这是一位传教士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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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妈妈,姐姐都来接我,我迎了过去,亲人相聚好欢喜。妈妈说,看你的女儿正虔诚地求天公救活你,你还是回去吧!她真舍不得你离去,于是他活着醒过来了。”这是一位70多岁肺下垂的男士醒来后的叙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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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邻居好友身穿白衣来找我,生前我们很要好,好似姐妹,她要我跟着她走。在梦中我猛然记起她已过世了,于是心里头扑扑不停地跳动。心惊肉跳,事后我就常失眠,紧接着病也相随而来了。”这是一位得了心脏病老妪的叙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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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多病,气候一旦有变化,气喘就复发,原先父母已决定让我申请回国,一切准备妥当,我的气喘突发了,还蛮严重,那次生命险些保不住了,当时主耶稣出现了,挽回了我的生命。”这是一位女牧师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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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听到别人在见证,各有各的切身体验,在鬼门关徘徊,又回凡间。怪不得他们都是很虔诚,把拾回来的生命交给主耶稣,或者革新换面,做些有意义的事。我是宁可信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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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回,我自己也做了一个梦:
当时父亲病危,医院方面也打紧急电话要家属上医院去,母亲吩咐别再扎针了,听天由命吧!阿兄都梦到掉牙了,应该是凶多吉少吧。
我叙述说我也作了很离谱的梦,迎面见到一支穿着灰色长袍的闭眼的六,七名男士行列,个个脸色都很白,像扑粉似的,手中捧着钵,从右侧走过来,队伍很整齐,我正纳闷,老公刚才怎么不往左街拐,导致走到尽头,还需要再转回来绕一大圈,无意发觉队伍中的第三者是我爸,于是从摩托车上跳下去追,紧抓住爸的左手,问道要上哪儿去?没回答。我也紧跟着队伍走向前去。前左侧有铁门,旁边有个岗哨,那儿有像售票的窗口,只见前边的人将钵交上去,再领回某物件就直入关内,当轮到我爸时,由于我紧握住他左手,他向前不了,就转回身子,我才从梦中惊醒过来。经过尽力抢救爸终于活过来了,昏迷了三个星期的爸,又输氧,又装上鼻饲管,好辛苦! 爸左手,左脚瘫痪了,又说不出话来,他很痛苦地流下眼泪。我暗自思量,心里头有些自责,可是兄弟姐们都交给我自作决定,没有异议。
在住院时我总是用小汤匙喂爸爸几口白水,让他训练咽吞,护士看到是不允许的;再看输氧器,若呼吸正常,就拔起,乱了我再插回去。值得一提,佛教歌曲可说是长时间用耳机开给爸听,虽然不说话,可是却有神了。
住了49天就决定带他出院,这怎么可能,病人还插鼻饲管呢。可是我们已下定决心,主意已定,用救护车载回家。当天晚上,爸竟然自己用手把鼻饲管子拔出来了,我安慰家人说不忙,实在不行,就求护士重装回去,谁知奇迹竟然显现了,会咽吞液体,会发音,哥哥早晚陪爸看新闻,屏幕上正在播放陈水扁被击伤的事件,爸的记忆慢慢地恢复,出乎意料,未卜先知。真神啊!
例如:突然指着我说开车要小心,众人都面面相对无头绪,不一会,我手机响了,原来是我男儿开车被人撞了;他也还记得口袋里的钱,要哥哥捐到徐图利祖(Sidoarjo)寺庙;要我即刻去办中国牙膏来卖,全房的人都懵了,原来那天早上就有朋友要寄卖我处中国牙膏,爸是怎么知道的? 就是神!……那期间我们带他去宏善堂(Sanggar Agung)敬香,从拜天公开始,爸许下心愿后,我就将香插上去,再推着轮椅带爸到后边看海,看船……从寺庙回来后,爸说出想动白内障手术,原来爸的眼睛模糊了,另一只眼是完全看不到,也许那天爸从厕所出来踏不准石阶才导致脑溢血而左侧瘫痪也说不准,如今只有Samsu眼科医生要为他动白内障手术,不过要住院,记得那天要手术前,爸的血压突然升高,心率不齐,又有血糖较高的指数。我按照医生的指示签了字,我安慰爸不能紧张,不然医生就会说你有心脏病,高血压症,糖尿病,等手术后,爸就会看到宏善堂海上的船只了。我再带爸爸去还愿,让他心安。
在手术房前的我,哥哥嫂嫂等着爸爸动白内障手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过了好几个小时,突然我有种不安的感觉,就打给姐姐要她过去老家上香,爸还在手术房里,我心里头有些紧;再打回诊所,家里有余医师和吴按摩师,我要吴按摩师帮我上香。又过了一些时候,Samsu医生走出来,拿出纸张画了眼睛图,眼珠上有一丝线条,他解释说,我爸一只眼睛完全看不到了,刚才拿出来的这块已是棕色,应该是黄色才对,是拿出来了,要再换上塞进去,却始终塞不上,刚才经过几个医生商量,决定放弃,因为年纪也太大了,这线条就像熟透的芒果摇摇欲断,不小心掉了,就瞎了,手术也失败。后来Samsu医生猛然有一股劲儿想再重新试一次,啊!终于成功了。这也许是神的力量吧!说不清的事确实有。
三年后的一个清明时节,爸见到他爸爸,妈妈,姐姐,弟弟都过来接他了。’bua bua娘啊,娘啊’向右上侧望去,这可吓坏了妈妈,我就陪爸过了一个晚上,爸告诉我,他知道我的心意,可是他cia kan gou真痛苦啊!他说他不会过今年,要我别再给他针灸了,我答应了。后来他食欲越来越差了,给他梳头,按摩,量血压,他点点头。可是神没了,眼神是空的,差不多坚持到四个月,就在八月十五童子军节,就如爸说的凌晨两,三点钟突然剧咳,正巧有的曾孙刚好长大些,可上飞机回印尼来了,也都不约而同过来相聚,爸也就安详归天了。这就是我本人的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