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华作协代表团参加坤甸共同希望语言学院举办的罗芳伯历史文化国际研讨会与华文写作讲座会之后,于8月19日进入了文化旅游活动,采风的目标主要是东万律(Mandor)的罗芳伯墓园和万人坑纪念碑。
印华作协代表团分为两组,第一组由袁霓总主席亲自带队,参观罗芳伯墓园和万人坑纪念碑之后便赶往机场,准备翌日上班工作;另一组由文学爱好者俱乐部主任叶冬珍带队,他们准备继续到山口洋(Singkawang)和东马的古晋(Kucing)等地采风。
我们分搭两辆小巴经过了松柏港(Sungai Pinyuh)、日本沟和伯公沟,然后抵达第一站淡水港(Sungai Purun),这里有兰芳公馆,正厅长桌摆设着罗芳伯的牌位,横匾写着“浩气长存”,下面中央是“罗公芳伯遗像”,遗像左右两边写着一幅对联“进退连还道运通,逢迎远近逍遥过。”此幅对联左右两边还有一幅更大的对联,写着:“伯用鲜红热血成千载功勳荣耀西婆,芳以钢铁意志为万民创造辉煌伟迹。”足见当地居民对罗芳柏崇敬爱戴之情。
兰芳公馆左边院子仍保存兰芳公司在1871年(同治十年)所立旗杆,相传是罗芳伯亲手打造的。
从文友们乘搭的两辆小巴从兰芳公馆驱车到罗芳伯墓园(兰芳园),大门横幅写着“兰芳园”,下面是印尼文“TAMAN LAN FANG 24-3-2018”,表示兰芳园是在去年3月24日正式开放的。大门门匾对联是“兰芳金盟成伟系 芳园传世霈尘寰”。
罗芳伯墓园面积广阔,文友们在罗芳伯墓前礼拜、合影等。
从兰芳园到万人坑纪念碑的距离并不远,我们在路中看到多处万人坑遗迹。导游说,人们在东万律已经发现了十一处乱葬冢,埋在地下是白骨累累,不计其数,大部分是断了头颅的。
据说,日军于1942年1月27日在邦戛(Pemangkat)登陆以来便开始杀害当地苏丹和社会领袖,包括华族贤达和文化人等,到了1944年更是变本加厉展开大屠杀。这些穿着日军制服的禽兽把被捕的人们双手反绑,头盖黑布,用卡车载到这个东万律郊区,然后用军刀砍头或用刺刀杀死,有的人也被机枪扫射,有的人还被活埋。
印尼独立之后,日军禽兽行为也曝光了,根据1947年首次举行追悼会时的统计,若加上在西加省各地惨遭日军轰炸、屠杀或暗杀的受害者多达2万余人,包括欧洲人、印度人和印尼各族人等,最多的当然是印尼人,而印尼各族群中最多被日寇杀害的竟然是华族。
不久前,政府把上述十一处乱葬冢保护起来,把每个万人坑用矮墙筑成的墓珵围起来,墓案后靠筑得高耸雄伟,就如伟人的坟墓一样,虽然没有墓碑和供桌,但也令人肃然起敬。
文友们带着沉重的心情来到了附近的万人坑纪念碑广场。这个纪念广场面积很大,纪念碑上挂着庞大的金色神鹰,下面镌刻着遇害者人数为21037人,但实际上遇害者远远不止此数。纪念碑左右两側有石刻壁画,生动地描述了当年日军滥杀无辜、迫害民众的滔天罪行。
万律万人坑纪念碑广场已成为国内外游客到西加省必游之地,人们在这里凭吊遇难的有志之士,控诉日本帝国主义罪恶昭著。
万律万人坑纪念碑广场左边有一条设下路障的道路,傍边路牌写着:“死亡之路”(Jl. Kematian),这一看令我们的心为之一沉,沉得很深很深,有的文友还满眶眼泪低下头默哀。原来此处就是日军在1944年初把许多抗日志士、华社领袖、文化人士和土著苏丹等集体杀害的屠场。当局不久前在附近设立一座历史纪念馆,馆内四周墙壁上悬挂着一部分死者遗像和名字。
如今西加省政府列定每年6月28日为受害者悼念日,在这一天坤甸等地政府机关降半旗哀悼,而万律万人坑纪念碑广场会有更多的人们在这里凭吊。(慕华)